到底不放心走远,守在门外竖起耳朵。
内室静悄悄,无人说话。
窦清月一脸病容地打量她的‘好表兄’,素白的衣衫,乌黑的发,肩颈比一般人好看许多,优雅出尘,瞧着和先前大不一样。
她轻声喊道:“表兄……”
裴宣低眉并不看她:“你坐。”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凳,窦清月从善如流地坐下,捂着帕子又在咳嗽,这一回咳得心肺都快要震出来,却不见裴宣怜惜。
不该是这样的。
表兄性子柔善,最是心软。
她忽生不好的猜测,脊背微僵。
“清月。”
“表兄……”
裴宣规规矩矩地揉搓裘衣上如针的长毛,指如青葱,肤如白玉,如瀑的长发垂落在肩背,她柔声道:“清月,你知道的,我不是‘表兄’,是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