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送她一道嗔怪的眼神“越来越不老实。”
某人故作矫情地哎呦一声,将那被拧疼的劲儿发挥地淋漓尽致,二十七岁,散去年少时的纯情腼腆,撩拨人很有一套。
舰船在海面驶出很远。
不同于陆漾贵为少主的任何一次出行,这一遭,不谈民生国事,不思名利多少,单单是她和桃鸢的甜蜜之旅。
沿着这条航线她们去过很多国家,见过不同的风土人情,途径人均懂破案的长越国,心血来潮侦破接连起重大悬案,作为长越国的神探,桃鸢走到哪被人追到哪儿。
醋得陆漾连着半月说话阴阳怪气,就差将有妇之妇四个大字贴在桃鸢脑门。
这日,从外面回来陆漾还是不大高兴,眉眼耷拉着,一副受冷落的小可怜样,看得桃鸢心生愧疚上前把她揽入怀“咱们明天就走”
那双桃花眼骤然亮起。
天地昏暗,客栈,一扇门悄然打开。
“快快快,咱们快点走,这狗地方咱们不待了。”
她现在晚上睡都睡不好,唯恐
阻挡,陆漾心坎坎窜出痒意,兴味渐浓“天还没明,姐姐小声点。”
“万一忍不住呢”
她佯作苦恼。
陆漾扯衣带的动作一顿,咬咬牙“忍不住也得忍”
她凶起来很有教人腿软的强势,桃鸢细长的腿动了动,迎合着缠上她的腰,身子微抬,暧昧地咬在她左肩“那只好这样了。”
“”
要命。
舰船在海面悠悠荡荡,陆漾的心也跟着悠悠荡荡。
一扇门隔绝了喑哑发颤的嗓。
酋尔其斯,花海之城,也被称为浪漫之都。
到处是盛开的鲜花,是以此地盛产各样香露和各样浪漫的情人。
长街四通八达,护卫们左右手提满东西,任劳任怨跟在主子身后当沉默的小尾巴。
“这就是花房了。”
侍者退去,陆漾推开花房房门,梦幻般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她眸子闪过一抹惊喜“鸢姐姐,这里有好多花啊。”
桃鸢轻声惊叹“此地的确不愧为花海之城,感觉处处开满了惊喜。”
“真后悔,咱们该早来的。”
“现在来也不迟。”桃鸢目光流连在各色喊不出名字的花与花之间,虚心请教“阿漾,这地风俗是怎样的”
“啊”
陆漾假装被一朵花迷了眼,企图装傻“我也是头回来,不大清楚。”
“不清楚”桃鸢笑得意味深长“怎么还有阿乖不清楚的”
“”
陆漾视线心虚地往上瞟,终究耐不住对方投来的热切眼神,金口慢开“酋尔其斯是一座小城,这里的人讲究浪漫和礼仪,美轮美奂的花房也被称为孕育爱情的胚胎,情投意合的两人若肯携手步入其中,意味着一人要向另外一人求婚。”
她叹了口气,从衣袖摸出一朵金色玫瑰,纯金打造,栩栩如生。
“甜果果。”
她幽怨地看着桃鸢“你的不解风情毁了我好多蓄谋已久的温柔。”
“是吗”
桃鸢接过她的金玫瑰,指腹轻捻,玫瑰花随之转动起来,她单膝下跪,满目深情道“陆阿乖,你要不要和我共度余生”
单膝下跪是酋尔其斯人求婚的最高礼仪,意味着我愿做那百战不败的勇士,誓死捍卫我们的爱情。
她突然跪下惊了陆漾一跳“你”
金色玫瑰倔强地递到她眼前。
“爱和忠贞我都愿意献给你,阿乖,嫁给我好吗”
“”
陆漾心潮澎湃,死死憋着。
桃鸢认真深情地望过来,陆少主一个憋不住笑出个大红脸,捧着肚子“甜果果,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笑,你怎么突然”
她笑得喘不过气“你怎么突然这样”
她笑容很欠揍,桃鸢入乡随俗笨拙地和当地人学得这招,第一次使出来好像效果不佳。
瞅着眼泪要淌出来的某人,她脸上羞臊,也觉得很滑稽很窘迫。
窘迫到某种境界,她慢慢冷脸。
陆漾活像被扼住咽喉的鸭子,抿唇收了笑,身子站直,满脸乖巧。
桃鸢拿眼横她,再横她,问“有那么好笑么”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