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深宫不敢主动,这下好了,有一就有二,有了二,还愁没有三四五六?
过不了多久她就有阿嫂了。
她对宋徽印象不错,起码宋徽温温柔柔,心肠又好,人也单纯,别看现在对情爱无感,一朝对阿姐动心,肯定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妻子。
陆老夫人笑她“滑头”。
“少主子,赵家姑娘来了。”
陆绮身子坐直,一巴掌拍在桌子:“她还敢来?!”
她看向老夫人。
陆老夫人识破她想去玩的心,摆摆手:“行了,去吧去吧,别欺负人家。”
“我欺负她?”陆绮吸了口凉气,委实不好意思承认她与赵嘤在一处多是赵嘤欺负她,每次被欺负了不能讨回来,害得她晚
上做梦都想着。
真是的!
她迟早要让那位三姑娘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曾祖母,我先走一步!”
她一阵风地溜走,陆老夫人瞧着她迫不及待的背影,和一旁的鱼嬷嬷笑道:“瞅瞅这孩子,明明很想和人家玩,偏偏不好好说话。”
若不喜欢和赵嘤玩,那姑娘哪能欺负到陆小少主头上?
鱼嬷嬷笑呵呵道:“孩子嘛,就喜欢口是心非。”
陆绮这人,人小鬼大。
可惜命里终究要有一个名为“赵嘤”的姑娘来杀杀她满身的傲性。
旁的姐姐们变着法哄陆绮欢心,赵嘤变着法地让陆绮求而不得,她越想要什么,她越要吊着她,和吊在驴子前的胡萝卜差不离,眼看要够着,总差那么一点。
“气死我了!”
陆绮蹲在后花园角落拿着根枯树枝画圈圈
:“你自个玩去罢,我想静静!”
赵嘤穿着一身红衣裳,手拄在膝盖弯腰看她:“你输不起?”
“……”
“算了,我就知道你输不起。”
噌!
陆绮窜起身:“你说谁输不起?”
“你。”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让大家评评理?”
四围杵着的玩伴们纷纷摆手:评不起评不起,神仙打架,她们才不想遭殃。
再说哪次赵姑娘惹人生气了,陆小少主也没像她说的那样不理人。
反正两人还会和好,和好后还会拌嘴。
周而复始,像是不会腻。
再次输了‘捏泥人’的比赛,陆绮气呼呼地瞪着始作俑者。
瞧她气狠了,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赵嘤忍笑,下意识顺毛,手里捏好的泥人递出去:“这个送给你?”
“拿走,什么破烂东西,我才不要!”
“真不要?我捏的可是你自己啊。”
陆绮眨眨眼,怒:“谁准你捏我的?”
捏“她”的话,自然不会是“破烂东西”,她不情不愿接过来,腹诽赵嘤为人狡诈,她瞅瞅泥人,还真从泥人的神态里瞧出她自个的样子,唇角微扬:“没想到,你手还挺巧?”
赵嘤大大方方地给她看自己的手。
她长了陆绮两岁,个头抽条似的长
,手指也细嫩纤长,看久了怪好看的。
收了泥人,陆绮哼道:“以后不准再‘捏’我。”
赵嘤左耳进右耳出,气得陆小少主牙痒。
大年三十,想起赵嘤这个狗东西陆绮气得吃不下饭,家家户户放鞭炮的喜庆日子,她守在曾祖母身边念叨某人的不是。
入夜,欢欢喜喜闹腾一番,陆老夫人年事已高不适合守岁,早早去歇息,陆绮一指戳在奶猫肚皮,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喂!”
一声喊。
陆绮清醒两分,抬头见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大摇大摆走进来。
“谁放你进来的?”
“哼,好心当做驴肝肺。”
赵嘤出门前精心打扮一番,人比往日秀气多了,站在那伴着星辰夜色和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竟有一些婉转漂亮的味道在里头。
陆绮看得迷了眼。
赵三姑娘乐得瞧她发呆的傻样,系着蝴蝶结的礼盒放在她面前,她笑笑:“新的一年,祝陆阿绮健康无忧,吃多长得快!”
“……”
她一开口,什么漂亮婉转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气人。
不光如此,赵嘤过分地和她比了比个头,笑容狡黠:“要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