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非要休息,我也乐得高兴,至少可以抓紧时间和水源枫、美智子分别双修,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好像梅梅让她们离开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我身边了。
我回到自己的寝室,多次召唤她们,却没有一点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她们出事了?
这时连队的文书敲门进来,递给我一封信,我一看,那是过去一国营单位自印的信封,落款是家乡京剧团来的,信封上的笔迹很清秀,一看就知道是石宝红写来的。
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正准备把信撕得粉碎的时候,却发现信中似乎还夹着什么东西。
出于一时的好奇,我撕开信封口掏出来一看,居然是石宝红的一张照片。
老实说,她的容貌和气质绝不亚于现在的梅梅,虽然只是一张三寸的黑白照片,却勾起我对她美好的回忆。
还是没能够忍住,最终展开她的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张子晨同志,你好。
对于你的不辞而别,我感到非常意外,知道吗,那天我足足在剧院门口等了两个多小时,从开场等到散场,也没看到你来。
你回部队后,我一直以为你会给我写信,但等了许多,还是冒昧地给你写了这封信,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心人,不愿因为对我家庭的怜悯和恩情,违背我的心愿,像是强迫我与你处对象一样。
其实我绝不是因为感恩才答应与你交往的,你确实是我所见过的最为正派,最善良,也是最靠得住的男同志,当然也很帅。
我想除了年龄以外,没有什么能够成为我们之间交往的障碍,只要你不嫌我年纪大,我愿意等你。
附上照片一张,这是我特地到公园里为你照的。
此致,敬礼。
落款是她的名字,这也是那个年代通用的格式,一份情书写的都像是工作报告一样。
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原本应该欣喜若狂的我,却显得无精打采,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都是那天晚上她跟那个男人遛马路的情景。
联想到她也是来自修罗道里的光音天人,而那时我并没有发生肌肤之亲,此生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名分的,况且现在我已经基本上与梅梅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想了想,决定给她回一封信,不管她人品怎么样,毕竟已经明明白白地对我表达出了爱意,我怎么着都得给她回一封信,也好断了她的念想。
我刚刚从抽屉里拿出信纸的时候,连长忽然推门而入,朝我喊了一声:“张子晨。”
“到!”
“曹阿姨来电话了,让你赶紧到她家去一趟。”
“是。”
“哦,还有,”连长叮嘱道:“曹阿姨在电话里没说什么,但听她声音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你赶紧去,如果一个人不行的话,立即打电话给我,我会派人支援你。”
“是。”
听到连长说曹阿姨像是有什么急事,我想出了梅梅以外,应该不会又其他问题,问题是梅梅会突然有什么事呢?在联想到水源枫和美智子的失踪,我心里一沉:难道又是什么冤亲债主找上门来了?
离开寝室后,我几乎是一路飞跑地来到副师长家,进门一看,果然是梅梅有事。
据曹阿姨说,我离开她家之后,她也回房午休了,可就在刚刚入睡不久,就听到梅梅的房里传来尖叫声,她赶紧过去一看,梅梅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再说胡话,伸手一摸她的额头,居然烫的吓人。
曹阿姨给副师长打电话,准备让他派车回来把梅梅送到医院去的,但副师长却让她打电话给警卫连,叫我立即赶过来,看来副师长是认为梅梅撞邪了。
虽然对于曹阿姨来说,我有特异功能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我还是不想当着她的面作法,于是让她在门外等着。
等她忐忑不安地离开房间后,我打开天眼,仔细观察梅梅的眉心,并未发现有什么东西附体,可她一直就在叽里呱啦地说胡话,说什么我也听不懂。
我立即开始对梅梅念太帝寝神灭鬼除凶咒,我想这里是她尽快安静下来,等我念完三遍之后,梅梅出了一头的虚汗之后安静了下来。
我掏出手绢,给她擦拭着豆大的汗珠,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简直就象个死人,伸手在她鼻孔下一探,居然没有了呼吸。
我再次打开天眼一看,这才发现这仅仅还是一具血肉之躯,她的神识根本就不在体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