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没赶到，军区、军部和师部的首长因为是坐直升飞机，所以反倒是提前到了。

在许多看上去都是大首长的人群中，我只认识副师长，而他对那些大首长毕恭毕敬的，那些首长不开口，他绝对不说话，由此可见，那些都是大得不能再大的首长们了。

肖润生也来到了营部，他是作为发现要塞现场的负责人，准备向首长们汇报情况的。

那些大首长并不清楚付小军一事，更不知道此前还出现了骨骸摆出的阴阳八卦掌，肖润生也不敢说，在那个年代里，没人敢向上级汇报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首长们一是询问发现地下要塞的经过，肖润生避重就轻，简单地介绍说在地缝中发现了暗道的入口，接着把地下要塞的结构画出一张平面图。

首长们对这个意外的发现很感兴趣，接着又询问是谁开的炮，肖润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得把目光投向我。

我无意中看了副师长一眼，副师长盯着我看了一会，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我清楚他的意思是叫我不要乱说，尤其是涉及到什么妖魔鬼怪的事，一定不能在这些大首长面前提起。

“报告首长，”我向他们敬了个礼，说道：“在地下要塞的下面，有一条通向外面的下水后，我追赶出去的时候没有发现人影，但我能确认一定有敌特分子从那里进入要塞，我们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敌特份子一网打尽，绳之以法！”

一位首长点头道：“很好，象你这样年轻的战士，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和决心，可以说很了不起。现在苏修和美帝国主义遥相呼应，亡我之心不死，看来今晚的炮击就是苏修的特务所为，我们一定要及时抓住他们，以便在世人面前揭穿苏修贼喊捉贼的丑恶嘴脸。”

因为我清楚，幕后控制付小军的一定不是苏联特务，刚想解释一下，忽然发现副师长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想，在这些大首长面前还是少说为妙。

之后，首长们又在肖润生的带领下，前往地下要塞参观了一下，直到第二天东方发白，他们才坐着直升飞机离开，而副师长却没有走。

直升飞机刚刚离开，团长、政委、参谋长、政痣部正副主任都感到了，副师长命令一营把我们搜索小分队的人都换了下来，然后避开一营的干部战士，单独和团部首长们一起，召集我们小分队开会，这次他让我们知无不言。

肖润生立即把事情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地向首长们进行了汇报，副主任因为知道我的本事，所以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当其他人听到我与那些骨骸搏斗，最终找到要塞入口的那段时，无不一脸惊愕，既感到不可思议，又有点叹为观止。

既然肖润生把一切都说了，后来让我介绍如何找到付小军的时候，我也毫无保留地把经过向他们进行了汇报，并且断定应该是一个懂巫术的，当年潜伏下来，至今还活着的日本鬼子在背后操纵了这一切，同时信心满满地表示，自己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出那个日本鬼子。

当然，在这中间，我还是把烦死人的事给省略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还能在鬼魂面前指手画脚的话，不知道将来他们将如何面对我。

副师长首先要求所有与会人员，包括已经被送到医院去的王太北等小分队队员，对我破阴阳八卦掌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其次，副师长要求，以后不管我用什么方式找到下蛊的人，只能往敌特分子那个方面靠，绝对不能提什么巫术、下蛊和附体之类的事。

最后副师长命令，为了尽快找到那个下蛊的人，除了现有的小分子队队员外，整个一营也随时待命准备配合我。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到了早餐的时间了，在大家前往食堂准备用餐的时候，副师长单独把我留下，问道：“小张，刚才你说过，你能把附在人体上的东西给弄掉？”

我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的，首长，但要确定是被鬼魂附体了。”

副师长点了点头：“嗯，去吧，吃过早点后休息一下，不过事不宜迟，今天你必须开始搜捕下蛊人的工作。”

“是！”

副师长拍了我肩膀一下离开了，我觉愣在当场，不知道他问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吃过早餐后，一营的战士们开始一天的工作，我却和小分队的队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觉前我再次呼叫水源枫和美智子，还是没有得到她们的回应。

——真是奇怪了，她们究竟上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