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对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动手,本次凡帝冈之行,主要是想见识一下惩戒庭。·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
既然弗拉格做出了选择,林重也不再隐瞒,将真实意图坦然告知:“据说惩戒庭是教廷最神秘、最危险的机构,除教宗以外,没有人能指挥得动,因此我才需要先见到教宗。”
听完林重的话,弗拉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所以您不是专门来杀他的?”
“若非必要,我不想双手沾血。”
林重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可是如果有人胆敢阻止我,我亦不吝杀戮。”
“明白了。”
摒除脑海内的杂念,弗拉格迅速进入状态:“正好我下午要去向教宗汇报工作,您就伪装成我的随从,可以吗?”
林重颔首:“可以。”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午后。
弗拉格带着伪装成随从的林重,乘坐轿车抵达教宗寝宫。
毕竟凡帝冈是一座大城市,内城区面积非常广阔,步行的话,至少需要两个小时。
教宗寝宫位于内城区中心地带,前面就是整个教廷的象征--圣奥利菲亚大教堂。
对凡帝冈教廷而言,寝宫不但是教宗居所,也是代表至高权力的神圣建筑。`1′4~k¢a·n¨s~h!u!.,n+e!t·
教宗在此办公,休息,接见贵宾,召开会议,颁布法令。
许多影响深远的令喻,就是从寝宫发出的。
此外,教宗职位是终生制,除非现任教宗回归神国,否则寝宫永远不会更换主人。
新教宗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大张旗鼓地搬到寝宫里住,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身的正统性。
林重当然不了解这些。
他只是觉得,这座宫殿实在有点过于精致奢华了。
洁白的玉石地板光可鉴人,一尘不染;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生辉,饰以黄金。
走廊、门扉、天花板等寻常之地,都刻着华美繁复的花纹,处处彰显细节。
墙壁上挂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贵字画,每一幅字画都是稀世珍品,价格不菲。
此外,还有由黄金、宝石、翡翠、珍珠等制作而成的艺术品,随意摆放在各个角落,大大方方的供人欣赏。
与教宗寝宫相比,众神会建造的圣宫,简直像暴发户,毫无底蕴、格调和品味。
林重也算见多识广了,可他去的那些地方,没一个配和教宗寝宫相提并论。
进入寝宫后,弗拉格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一直走到寝宫深处,最终在一扇由两个黑衣教士把守的大门前停下脚步。
那两个黑衣教士身材魁梧,宽松的长袍也无法遮盖强壮结实的肌肉轮廓,负手而立,犹如两尊门神。
他们伸手拦住弗拉格,用金属探测器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确定没携带任何武器,便推开大门放行。
弗拉格紧绷着脸皮,眼角余光瞄了眼背后。
林重其实早就已经消失了。
弗拉格顿时心弦一松,再次挺起胸膛,整理了一下衣襟和领口,这才迈步走进房间。
白发苍苍的教宗依旧躺在床上,脸颊深深凹陷下去,有种日薄西山的感觉,显得异常虚弱。
见此情景,弗拉格便明白,这位教廷领袖已时日无多。
哪怕弗拉格早有取而代之的念头,并且不久前还动过杀心,此刻也不由百感交集。
他收拾心情,在床边软凳坐下,像之前几天做的那样,开始汇报工作情况。
教宗闭着双眼,苍老的面容古井无波,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等弗拉格汇报完毕,房间内悄然陷入寂静。
不知为何,弗拉格突然有些不安。
可一想到林重也在寝宫里面,他并非孤立无援,顿时又恢复了镇定。
“冕下,请您注意身体。”
诸多思绪闪过脑海,弗拉格主动打破沉默:“若您同意,我愿意帮您分忧。”
他这是在提醒教宗践行约定。
此前,为了说服弗拉格前往玛拉卡斯城,接回斯菲尔德的遗骸,教宗曾答应过他,由他暂代教宗之职。
如今他不但完成了任务,还为教廷争取到不少有利条件,教宗总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
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