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好骗了,这就觉得我是个好人了吗?”风烬漓皮笑肉不笑的对我问道。
他的眼里忽然燃起一抹狠意,“我手中沾染的性命不计其数,杀的最多的就是姓陈的,你要是哪天不听话了,我就抽你的筋,剥你的皮,把你的皮做成鼓,脑袋做成灯笼,魂魄炼成鬼奴,永生永世都不得轮回!”
我被吓得一个哆嗦,刚刚对他升起的那一丝丝好感立马转为害怕。
果然是畜生,还真是冷血无情。
但林家人的那副嘴脸,换做是我,我也不太想帮。
毕竟风烬漓明明都帮了该帮的,林家人还贪得无厌,狗咬狗的说风烬漓见死不救,要拉他做个垫背,确实
是连脸都不要了。
聊着聊着,我和他聊了一路,离我家也越来越近,我家在贵州省西部的一个小县城里面,从林家这个沿海村子过去,得转乘好几趟交通工具,这一路上,好像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看见他似的,好几次我和他讲话,都被别人当作和空气讲话的神经病,投来鄙夷的目光。
次数多了,我不免有些奇怪,对他问道:“别人看不见你吗?”
“除非有阴阳眼,或者是像林家人那种,被邪祟缠上阳气极弱的将死之人,否则只有我主动现身,才能看见我的存在。”
“那我能看见你,又没有阴阳眼,难不成……是因为阳气极弱马上就要死了
?”我惊愕的问。
风烬漓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你是我的弟马,能看见我有什么奇怪?真不知道你这么蠢,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
“我这么蠢,你还揪着我不放,是不是说明你比我还蠢?”我在心里对他骂道。
等到了我家的那个小县城时,已经过了傍晚,天都黑了下来。
我家在县里的这套房子,是一个八九十年代的筒子楼,面积很小只有六七十平,是我妈在08年时,用我爸的工伤抚恤金买的,一直没钱换套更大的房子。
房子里只有两个房间,一间给我弟住,一间给我爸妈住,我爸去世前,我
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去世后我妈才在房间的角落里,给我弄了张单人床,让我在这个家里有了一席之地。
走上二楼敲开门,我妈那双哭的红肿的眼睛,从门后探了出来,一见到是我,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般立马就抱了上来,哭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
“呜呜呜……瑶瑶啊,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妈都快活不下去了,你弟还这么年轻,还没读完大学,没有结婚生子,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妈你先别哭,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先看看我弟怎么样了。”我拍了拍我妈的后背,对她安抚了一番后,跟着她一块儿走
进了家里。
风烬漓跟在我的身后,一起走了进来,轻捂着鼻子,在我家里打量了一圈后,用那有些诧异、嘲弄又好像有些心疼的口吻,对我问出一句:“陈瑶,你这二十二年,就住在这种鬼地方吗?你们陈家后人,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吗?”
他这话说的,我狠狠回头瞪了他一眼,“是啊,乡下人过这种日子怎么了?都这么惨了,您老还要找我麻烦呢!”
这话声音不大,恰好被我妈听了个正着,她忙问我:“陈瑶,你在和谁说话?”
我收回目光,对我妈回道:“没谁,就是看见我们家飞进来一只苍蝇,咱家都这么惨了,还要飞到我们家里来落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