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上已没了血色,仿佛梁默狠心一松手,她就会倒地不起。
“为何不找孩子的父亲?”梁默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妇人闻言愣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丝丝恐慌。
她似乎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止不住痛哭流涕。
为了让梁默接受两个孩子,她同他讲述了她的悲惨遭遇。
她将保留已久的一枚看似价值不菲的玉佩交给了梁默。
这枚玉佩是那晚她迷糊中从那人身上扯下来的。
梁默端详着手中的这枚玉佩,瞧这玉佩的纹饰,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妇人见他专注于这枚玉佩,以为他收了玉佩,定会照顾好她的孩子。
待梁默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妇人已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梁默深叹了一口气,弯腰轻抱起妇人朝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走去。
翌日清晨,团团圆圆醒来,发现身边的娘亲不见了踪影,顿时急了。
团团一把掀开身上的破布,发现了藏在胸口处的那封信。
“圆圆,信,娘留给我们的信。哥哥呢?哥哥不见了。”
奈何两个孩子不识字,信上写的什么,他们完全看不懂。
正当两人不知所措之际,梁默回来了。
团团见梁默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忙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问:“哥哥,你有见到我娘去哪了吗?”
梁默坦诚相告:“你娘昨夜离世,我把她葬在了林子里。”
“离世?是去了天国吗?”圆圆一脸懵懂地问道。
“傻子,娘是死了啊!”
团团眼眶通红冲着圆圆嚷嚷道,随后拔腿跑出了破庙,往林子而去。
片刻,圆圆才反应过来,跟着跑了出去。
大概两个时辰后,两个孩子魂不守舍地回来了。
团团掏出信,拜托梁默念给姐弟俩听。
信上内容,无非写了妇人自知时日不多,希望孩子们不要伤心,要坚强地活下去。
梁默读完,便将信递给了哭泣的团团。
他伸手摸了摸圆圆的头,认真地问:“从今往后,你们愿意跟着我吗?”
圆圆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哽咽道:“哥哥,我们愿意。”
梁默真是给自个找麻烦。昨儿个,他在妇人坟前想起了玉佩的主人。
不日,梁默带着两孩子离开了破庙。
当日,如一酒楼门前来了三个类似乞丐之人。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身后跟了两个同样邋遢的小孩,三人徘徊在酒楼门口。
伙计以为他们是来乞讨,厉声呵斥道:“哪来的乞丐?赶紧滚一边去,别耽误酒楼生意。”
“红袖在吗?”梁默淡淡道。
“你是?你认识我们老板?”伙计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梁默懒理伙计,牵着团团圆圆进了如一酒楼。
“哎,你这人,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伙计蹭地一下冲到了三人的前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正当他欲发火之际,身后的红袖一把推开了他。
红袖在梁默进门的那一刻,已认出他来。
红袖惊讶道:“你怎么来了?他们是怎么回事?”
“上去说。”
“对对对,上去说。”
红袖安排人带着两孩子梳洗吃饭去,二人则在房中谈了许久。
当提及卫言时,红袖罕见的沉默了。
她要是知道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无论如何会好言待他。
“那两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路上捡的,看着可怜,就带在了身边。”
红袖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城内到处张贴着抓你的告示,你自身都难保了,还管他们死活。”
“红袖,孩子暂安置在你这,我过些时日来接走他们。”
红袖果断拒绝道:“不行。你当我这是收容所啊!”
“红袖,你和我们不同。”梁默盯着红袖的双眼认真道。
红袖扭头,眼神移向了别处,“算我怕了你了,你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答应还不成吗?”
“谢谢你,红袖。”
“你先别谢我,我只管他们吃住,其他都我可不管啊。你快熏死我了,你多久没洗澡啦?”
红袖捂着鼻子,指着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