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郁教授不会生气吧?”
宗祈看到表情有点不对劲,胆战心惊:“阿雪刚刚明明答应我了......”
郁尘雪急促地打断了他:“不会。”
“我没有生气。”
他甚至『露』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宗祈的头发,轻声呢喃道:“乖孩子。”
表面有多风平浪静,遮掩于其的,就有多么惊涛骇浪。
郁尘雪引为傲的表情控制几乎尽数崩裂。
他对宗祈可能要说的秘密曾经做不千种万种的猜测,其中每一种猜测里,都充斥着避而不谈、隐瞒、和欺骗。
可万万没想到,宗祈一个都没选。
他避开了所有选项,在知晓了郁尘雪并非表面样无害的情况,依旧选择了坦诚相告。
是正的坦诚相告,没有丝毫保留,甚至没有将身份推脱到那个神秘的黑皮男人身。
郁尘雪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一切的猜测推论退路和算计和循循善诱都轰然崩塌在个刹那;连带着持续了半个月的,被愚弄的怒火,都春风化雨那样,在短短一句话中被扑灭。
直到现在,郁尘雪才惊觉,宗祈竟然有能够轻而易举左右他情绪的魔力。从欺骗激起的怒火,到坦诚抚平的无奈。
是一个多么危险的讯号,专攻心理学的郁尘雪不可能不清楚。
只会对猎物投入感情,才会被猎物的行为所支配。而他,不知不觉中,沦为了自己最不屑成为的存在。
他想,他恐怕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