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凡梦一直在哭:“今天的考试,附加题我做不出来,他们看成绩回去后骂我的。”
她说,或许是一件小事,但是常年累月的绝望堆积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她还说,求求他不要救她。为今天虽然是她一冲动举,但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全校知道了,师校长第一间通知了家长。虽然可能表上看没什么,但等她被接回家后,迎接她的肯定是一顿毒打。
“爸爸很要子,如果知道我给他丢这么大的脸,打死我的。每次他们只说是为我好,我一次次被这样的爱绑架着,我太累了。”
“请不要救我,我只是活得太累了。如果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就请让我选择自己的死亡吧。”
“然后,”许景山说:“她就笑着跳下去了。”
他掩跪在地上,“我明明可以拉住她的,但是她求我不要救她,她声嘶力竭地求我。”
像一只鸟一样,挣脱了束缚,轻盈,快乐。
躯体在下落,灵魂在上升。
安娜站在天台所演员最背后,神情沉默。
她没看剧本,只是知道宗祈排演的具体流程,对于这部大电影里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一无所知。
如今听了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如。
难怪这部剧从始至终没出现过鬼,留下的只怨气。
许景山声音嘶哑:“你们回去告诉小梦的爸爸吧,她就是这么死的。不要再请侦探,不要再请人来作法了,她就算是去投胎,下辈子化成一只小小的麻雀,不再飞过他窗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