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真的去了?”
昼景浅笑:“可不是?所?以说嫖.资是不能欠的,都是血泪钱。”
“是吗……”琴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墨闻钟刚死,墨家过?往遮掩的yīn私之事被官府彻查个gāngān净净,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不过?半日偌大的世家分崩离析,落得?身败名裂被人唾骂的下场。
看完了热闹,马车平稳驶离此处,她半边身子?倚在?昼景怀里,偏生不准人抱,不准人摸,昼景委屈得?不行,唯有忍着?。
少?女笑如chūn花,搂着?她脖颈软声问她:“那我呢?恩人在?梦里睡完就跑,我在?想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昼景没出息地打了寒颤:“这还轻?舟舟是要我——”
馥郁的香衔着?柔软贴在?唇瓣,琴姬细碎缠绵地咬她下唇,堵住未尽的话。
她不想要恩人的命,她只想恩人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再珍惜她两分,爱重她两分。
生把人勾红了眼,后一脸得?逞地退开,气息不稳,调笑意味十?足:“恩人动也不敢动,真乖。”
昼景轻.舔下唇,眉梢一抹媚.色流淌,四目相对,说不清谁先移开视线,琴姬羞意上涌,老老实实依偎在?她怀里,不敢发一言。
“你就欺负我罢。”过?了好久,昼景感叹。
琴姬在?她怀里装睡,心跳如鼓。
两人红着?脸神情?恍惚回到流烟馆,却见?馆内肃清看不到日常来吟诗作对的书?生墨客,墨棋在?一旁好心提醒道:“馆主回来了!”
馆主?
消失许久的馆主终于忙完要事回来了?
“逐光盟十?三副盟主-云渊,拜见?老家主!”
“我等?拜见?老家主!”
列队恭迎,好大的阵仗。
不说其他人,琴姬瞧着?当下乌泱泱人头攒动的情?景,眸色幽深,压下那分心慌,她下意识伸进某人衣袖,悄悄与之十?指紧扣。
云渊今年?三十?有五,是逐光盟里极有才gān的人物,不说在?逐光盟的身份,且说她身为流烟馆主,她跪下,馆里的其他人即便莲殊等?人都得?双膝跪地。
少?女鹤立jī群,唇色微白?。
逐光盟是昼景年?少?时创下的情?报组织,眼线遍布九州,之后为陪伴爱妻踏遍山河,她卸下身上的担子?,将家主一位传给年?仅十?五的昼星棠,连带着?逐光盟都jiāo到她手里。
寒来暑往,世事更迭,想不到流烟馆也隶属逐光盟分支。
她眉轻抬:“起来罢。”
“是!老家主!”
云渊眼神崇拜热切地看着?她们真正的主子?,真正的大靠山。
早在?很多年?前?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见?一见?容色倾倒九州的昼家主,而今见?到了,恍惚又回到十?三四岁的单纯时光,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可惜家主并不想与她多谈。
她顺着?家主眸光看去,看到一身白?衣冷淡漠然的琴姬,想到快马加鞭赶来的路上听到的传言,眉微皱。
墨家qiáng娶琴姬是打定?了主意欺rǔ流烟馆,就不知琴姬平日足不出户对谁都懒得?搭理的劲头,是怎么和家主产生牵连。
再看两人衣袖下显然执手相握的小动作,她心一沉:家主是打算忘记夫人重新开始?
这可怎生是好?
夫人虽逝去多年?,然琴姬何德何能可以取代夫人在?家主心中的地位?
她一时急切没管住眼睛,视线上移,撞见?昼景微冷的打量,猛地惊出一身汗。
“舟舟,我送你回房。”
舟舟?!
云渊耳朵支棱起来,心里惊起滔天巨làng。
家主喊琴姬“舟舟”,这……这不是已故夫人的名讳么!旁人不知内情?,她作为逐光盟副盟主却是知的。
念头转开,忽然懂了家主所?作所?为——这不就是【寄情?】吗?
家主与夫人天作之合神仙眷侣,奈何天不假年?,夫人芳魂远逝,家主内心煎熬苦痛,琴姬性冷,和夫人的温婉体贴没半点相似,可单论相貌来说,怕是夫人都少?她三分冷冽销魂的清寒韵味。
她自觉窥破‘真相’,晓得?往后待琴姬不可如往常那般。需敬重,再敬重。
琴姬自幼是在?苦日子?里养出来的性情?,生性敏感,竟然先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