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来!
“她架子也太大了吧?!”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拍桌而起,忿忿道:
“庆祝试镜通过的时候大家请客她不去,电影颁奖的时候她说忙,也不去,《1874》杀青她也不去,谢导竟然也真的能容忍这么得寸进尺的人?!”
“她到底觉得什么场合适合她去啊?”
这帮人的抱怨还没说完呢,萧暮雨便推门而入,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背后说人坏话被逮住的这家伙,开口道:
“大概是左琳的死刑吧。”
“这、这是不是不太合适……”这人唯唯诺诺的话语还没说到一半,宋慕星也来了,很自然地接过了这番话柄:
“我也觉得不合适。怎么说都要等左琳和程志远的死刑同时执行,这种热闹的场合才能值得我们老板亲自去一趟嘛。”
“对了,这是我们老板带给诸位的毕业礼物。”
这份礼物放在平时,没准还能让部分心怀侥幸之人觉得这是施莺莺不念旧仇的表现;然而宋慕星和萧暮雨这两人明显就来者不善,这番话也太缺德了,一听就是施莺莺才能说得出来的:
那他们带来的礼物,就真的会是什么表示善意的礼物吗?
骗鬼呢,鬼都不信!
果不其然,随着萧暮雨的第一句话落下,顿时被她点名了的那位同学脸上的神情就完全僵住了:
“你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为了获取一部小电影的主角,曾经和那部电影的投资人有过私下的某些交易吧?”
她将怀中抱着的档案袋依次下发给了在坐所有脸『色』变得不好了起来的人,送出了最后一道看似是劝告,实则等于宣判了这帮人死刑的话语:
“我们老板见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还请诸位好自为之。”
在整个包厢里几乎凝固成实体的气氛下,终于有人后知后觉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所以施莺莺究竟去哪里了?”
“可恶,早知道就去问问她的助理了。”
“别想了,你看她那个小助理忠心耿耿的样子,活像条被她养熟了的看家狗似的。”
——所以说施莺莺真是个娱乐圈的鬼才。
你以为她要在试镜中滑铁卢了,哎,她突然就出演音乐剧电影并成功一炮走红了;你以为她接下来要在音乐剧演员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哎,她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专心去搞投资了。
你以为她从此要在商圈里扎根下来,哎,她突然又来了个跨界横跳去了摄影界,并当年就横扫了所有排的上名的奖项,搞得全世界范围内的摄影师一定程度上都对“施莺莺”这三个字产生了心理阴影。
你以为她这是被竞争对手给困住了,不得不转投别的领域,她突然就带着大满贯的摄影界奖项回来,名正言顺地接了个剧本,这个剧本的女主角的职业还合适得简直活像为她量身打造似的。
你以为她要从此在电视剧的领域发展成当红演员吧,好家伙,她突然又横跳去了法律的领域,并成功来了个借刀杀人式的圈子大洗盘;你以为她名声鹊起,怎么着都得顺水推舟走个从政之路吧,哎,她就不:
她去拍禁毒电影了,还是自己又当制片人又当导演的那种。
这种电影对不接触这一行的人而言,不管怎么拍都有点吃力不讨好的感觉,或者说,以从前那种“正常的演员工作强度”而言,他们很难触及到更深层的东西:
想想看,一帮片酬动辄上亿,还要在镜头面前念abcd等后期配音,甚至连略微难一点的场景都要请替身的俊男靓女,能下乡去做个综艺,吃个粗粮,对他们和他们的粉丝而言,这就已经是“体察民情”式的吃苦了。
还想要求他们更进一步地体会到真正的危险,想要演绎出在枪林弹雨中死里逃生,在人心诡谲下艰难生存的惊险与困苦?想都别想。
然而施莺莺做到了。
为了尽可能取得真实的情报,她在失踪的三年里,把自己完全变成了个黑户,潜入最边陲的偏远小镇,在与外界完全失联的情况下,完成了对各处聚集地的详细拍摄。
在失踪了足足三年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谢北辰突然心有所感地望向施莺莺事务所的方向:
得益于施莺莺的眼光精准,那块地方的地价已经在短短数年内攀升到了普通人穷其一生也拿不下一间卧室大小容身之地的地步,
周围的主干线四通八达,交通便利,再加上她当年抄底挖走这些人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