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裙。
有时候,我真希望他只是单纯的变态。把我当成畜生,都好过于把我当成情人。
“这么久没见到我,”他柔和却充满磁『性』的嗓音,将我拽回现实,“有没有想我,宝贝。”
我呵呵笑了一声,直白地答道:“不想。”
他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所谓,不管怎样,你都是要跟我回家的。”说着,他低声念了一段咒语,一条长长的空间裂缝出现在我们面前。
看着里面的布置,我终于感到了久违的恐惧,就像一只在天空翱翔许久的鸟儿,又看到了从前的牢笼。
“欢迎回家。”他说。
我的手指颤抖起来,牙齿也在打颤。没有人知道赫帝斯的具体住址,他在英法德三国均有资产,却在十几个国家和岛屿都有庄园,并且都修缮得一模一样。他的疑心病极重,即便是他的心腹,也不知道那些巢『穴』的具体方位。三十年过去,这个男人的疑心只会更重,而不会消失。我踏进去的一瞬间,突然有些害怕,自己能否再看到外面的天地。
忽然很后悔打断埃里克的话……不管他有没有那个意思,都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对他也有那种欲望。如果时间能回溯就好了,回到埃里克找我说话的那一刻,我绝对不会跟伊丽莎走进森林,而是搂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双唇。
可惜,没有如果。强烈的恐惧和紧张使我浑身战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走了一段路,我就走不下去了,蹲下来,捂住脸庞,深深地吸气、吐气。
赫帝斯打开纯金怀表,看了一眼:“给你一分钟。”
我抬头看向他。这时,他忽然朝我靠近一步,深紫『色』的衣摆晃动,窄紧的短靴出现在我的视野力。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垂头撑着地板,把一整天吃下的东西,都呕吐了出来。
吐到最后,胃里空『荡』『荡』的,前胸已紧贴着后背,只能呕出胃『液』和口水。期间,赫帝斯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干呕。中途有好几个仆人路过,都用看死人的眼神望着我。
他们显然低估了赫帝斯的气量。这人有时候无情得接近残忍,有时候却大度得让人纳闷。见我吐完,他对一个侍女勾勾手指:“带她去梳洗。”
侍女看着我吐出来的秽物,小心翼翼地说:“地牢里没有梳洗的地方……”
赫帝斯哈哈大笑,眼神却森冷毫无笑意:“谁告诉你,带她去地牢的?送到我的房间去,打扮得好看点,晚上她是我的女伴。”
要不是我胃里一滴都没有了,就凭这句话,我还能接着吐。
侍女将我扶起来,因为不确定赫帝斯究竟对我是什么态度,她对我也相当小心翼翼。一路上,她不停地用余光打量我。当看见我正脸的那一刹那,她捂着嘴巴,震惊地说:“天哪,原来您、您就是嘉纳特小姐……天哪……您没有死!”
嘉纳特,赫帝斯给我取的名字,因为他不喜欢“克莉丝”的寓意。
我想了想,微笑着说:“被你发现了。是的,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侍女羡慕地说:“怪不得公爵大人对你这么好……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公爵大人面前呕吐……他还能谈笑风生呢……”
我继续微笑:“毕竟我是他最宠爱的小女儿。”
整个赫帝斯庄园修建得比皇宫还要宏伟华丽,柱廊是米白『色』,穹顶是金铜『色』,雕刻与壁画均是艺术大师的水准。穿过一条金碧辉煌的走廊,正方形大理石地板倒映出水晶吊灯和我惨白的脸『色』。两个侍卫打开套房的大门,深红『色』地毯和成百上千只白蜡烛映入眼帘。
套房内,有书房、更衣室和两间卧室,以及一个正对花园的『露』台。从我这里望过去,能看见葱郁茂密的树林,与潺潺流动的清澈喷泉。侍女准备带我去更衣室的浴室。我拦住她:“不用那么麻烦。”说完,对着自己释放了一个清洁术。
侍女满眼崇拜:“会魔法真好。”她又叫了两个侍女过来。她们把我按在梳妆镜前,在我的头发上喷香水、抹发膏,用画笔沾着粉红『色』的脂粉,轻扫在我的眼角和双颊上。这张脸一下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她们还拿出一种紫蓝『色』的闪粉,看着是紫蓝『色』,涂在皮肤上却是清透的白『色』,在阳光下又会焕发出紫蓝『色』的粼粼闪光。不得不说,女人在变美这方面的智慧,领先了男人好几个世纪。
一个小时后,镜中的我已换了一个模样:深栗『色』的头发被烧红的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