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做那种事。”孙文露咬了一口馒头,就了一口大葱,眼睛转了转道:“实在不行,就先稍家一封信去,把咱们带来的衣服档了,维持几天,等着家里来接吧。”
“小姐,我来的时候,就怕遇见贼人来偷来抢,首饰什么的都让我放家里了,就这一包衣服也都是挑不好的,人家档铺能要吗?”小翠道。
“我也是,我一样值钱的东西也没带,实在不行,就把我的衣服全都档了吧,你分我一件穿。”孙文露道。
“只要你不嫌弃就行,可我就怕换来的那几个钱,维持不到老爷来接咱们呀!”小翠道。
“不然的话,咱们俩就找个活计做,再不行,就要饭去,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还回不去家了?”孙文露道。
小翠眼睛一亮道:“小姐,要不咱俩明天要饭去吧!万一遇见个好心的人,瞧咱们可怜,给咱们些银两,不就能回家了吗?等咱们回家之后,多带些银两出来,不也一样?”
“嗯!”孙文露点了点头,她又想了想道:“可是,小翠儿回了家的话,我就怕再也出不来了呀!”
“出不来也没法,反正咱们也尽力了,你不是说过了吗,一切都看缘分。”小翠道。
“那倒也是。”
主仆二人当晚睡了,第二天一早,孙文露便穿了小翠的一身旧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浆洗了,拿到档铺去,她那些衣服虽然不太华贵,却也值些银两,可那档铺的掌柜欺负小姑娘是外地人,出的银两勉强够住一天的店,吃上三餐饱饭,孙文露一气之下,抱起一堆衣服扭头就走,任那掌柜怎么喊她也不回头。
两人又在那店里熬了两天,孙文露已经是身无分文了,当晚,她领着小翠到了一个闹市,两人披散着头发,脸上抹了一层灰,还特意在头发力撒上些枯草,穿着破旧的衣衫,手里捧着破碗,可怜巴巴地蹲在街上要起饭来。竟管两人乔装改扮,却怎么看也不像要饭的。
虽然不像,倒也有好心人,路过时瞧着两个小姑娘可怜兮兮的,便扔了几个小钱,更有那热心肠的,还特地在街边卖了肉包子送给她们。
集市散了,两人回到客店里一查点,居然白白得了好几个肉包子,还有许多小钱,其中竟还有一块碎银子。
“嘿!小翠儿我说吧,天下还是好人多,江湖也未必那么凶险。”孙文露笑道,她倒也不觉得讨饭丢脸,反而觉得有趣儿。
“苍天厚土哪里不养活人,小姐我看这行当不错,既不用出力,又不费口舌,倒不如多要几天,攒够了回家的盘缠就回去。”小翠道。
“行!这个法子不错!”孙文露点头答应。
这一回,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出去了,只是这一次,两人从早上一直蹲到了晚上,眼看集市上的人都走光了,却只讨了两个小钱,三个半拉馒头。两人灰溜溜地回到了客栈里,面对着那几个可怜的馒头发了半天的呆。
“小姐,什么样的买卖也不能天天都兴隆,猫一天狗一天,明天会好的。”小翠道。
“说得也是,”孙文露倒也想得开,抓起半个馒头就咬了一大口,“反正还有馒头吃呢。”
第三天两人又去了那个集市,此时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突然变了天,天空灰蒙蒙的阴了一天,到了晚间还下起了小雨,买卖家都收了摊子,两人身上也没有雨伞,便躲在一个大户人家的房檐下面避雨。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北风一吹,两人浑身发抖。
雨水把两人脸上的灰尘冲掉了,露出白嫩的小脸蛋,孙文露冻得双手紧拽着衣襟,她看了看身边的小翠儿,小翠上牙打着下牙,身体蜷缩着。
“小翠儿,要不咱俩快点跑,跑回客店去吧!”孙文露哆哆嗦嗦道。
“小姐,还是等雨小点再跑吧!万一被雨淋透了,受了风寒可怎么办?”小翠道。
“好好,好吧!”
两人在那瓦檐下面蹲了半个多时辰,雨也不见小,不单雨不见小,风还越来越凉,小凉风一吹,两人就打起了喷嚏。
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富态的老太太,那老太太借着府门前的灯光瞧见了孙文露和小翠,老太太吃了一惊,一个仆人给她撑了把伞,她提着个灯笼上前一瞧,两个丫头虽然衣衫破旧,那那小脸蛋却粉嫩,就知道不是要饭的,哎呦一声道:“这是哪里落难的姑娘啊!快跟我屋里来!”
孙文露和小翠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快别哭,跟我到屋里来,屋里暖和。”老太太笑呵呵道。
屋子里生着火炉,老太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