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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感情里,人根本不配得到天长地久。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近乎逃离般的离开,背着行囊,四处行走。
现在看来,未尝不是一种没有担当和责任心的行为。
可父母之间的相伴二十余年,爱意从未减过半分,又怎么可能这么分手,后来还有了徐宁,却丝毫没能弥补家里那道看不见的缝隙。
徐川对妻子小心翼翼到谨慎而卑微,乔言自产后就陷入抑郁症之中,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挣扎,徐冉只能留在家里陪她。
等母亲抑郁症状减轻,徐冉再次出发,初至云沧时因为意外受伤,也碰巧留了下来。中间回过一次家,可横亘在父母之间的问题丝毫没有解决,她亦无能为力。
徐自恒已经哭的声音沙哑,伏在地上,久久都没起来。
少年的情绪即使再努力克制,也还是藏不住。
人还未经世事时总归是年轻而冲动的,以前她也是。
接到家里电话,才知道竟然还有个孩子的存在。即使她知道,父亲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定意义上的受害者,可她还是忍不住,再看不惯长辈之间的顾虑和纠缠,要跟着父亲去见当年那个秘书,还有所谓的孩子。
那天的天气很差。
前几天下过雪,没化完全,路上还有余冰。天气转暖之后,又下起小雨来,路面的状况非常不好。
徐川不想出去,想冷处理这件事情。
可徐冉看着父母在这件事上蹉跎了近五年,不gān不脆,要离不离,心里烦闷,劝说父亲今天立刻解决这件事。
见到那个女人之后,才发现她的情绪似乎有点不正常,小男孩的身上也有青肿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才被打不久。
徐冉的情绪更加不好,一方面怀疑这孩子究竟从何而来,一方面也想带着小男孩赶紧去医院,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更多的伤。
徐川为人温和儒雅,当时不赞同立刻带着情绪不稳的女人出去,可她当时太年轻,觉得这世界非黑即白,是非应该清楚分明,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一切都该清清楚楚。
可就偏偏在这路上,出了事,送了命。
司机重伤,父亲和那个女人去世,徐冉抱着小男孩在前面,如果不是她抱的快,车窗碎裂时那块玻璃几乎就可以将男孩的脖颈割开。
一个完整的家庭彻底破碎。
父亲在医院里,奶奶年近八十,老来失子,受刺激而去世。
而她在病chuáng上躺了一年,近乎心如槁木。
直到看见母亲牵着才几岁的妹妹,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被她救下的小男孩在一旁无助又茫然,偷偷躲在角落里哭。
她才逐渐从自责和悔恨的深渊里,这个家庭里的责任,以后都由她来承担。
暮色四合,四下寂静。
徐自恒跪在地上,泪水早已经止住。他没有资格哭。
少年已经默默跪直了身子,从肩颈到脊背都是紧绷的姿势。
在旷野里,跪对一块冰冷的墓碑。
徐冉先站起来,徐自恒跟着她站起。少年想了又想,反手擦gān了脸上的泪:"姐姐,我们来个约定好不好?你们看谁先忘掉!"
徐冉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根小豆芽,现在站起来,比我还高半个头了。"
"走吧,回家。"
"回家。"
少年有心结,她又何尝没有?
如父母般的一对璧人,感情曾经十年如一日,爱意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淡上一丝一毫,反而愈加浓醇,他看向妻子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深沉的温柔。
但即使如此,他们的感情也丝毫经受不住考验,两个人在感情里煎熬不断,一边爱着一边想要分开,后来父亲死时,母亲才哭倒在他灵位前,说原谅他了。
人的感情是如此的幽微复杂,丝毫不受理性的控制。多巴胺分泌的多与少,便决定了人的爱与恨。徐冉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相信感情里有天长地久,不想喜欢别人,也无法喜欢上别人。
即使爱上,大多时候,她在感情里都有些踌躇不前,不消弭所有的不确定性之前,她有时都不敢再轻易踏出一步。阅历越多,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否则多走一步就是错。
所以,她心动的比寻常人慢一拍,发现自己心动更是比别人慢一拍,大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