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不随小月亮离开回香江，留在你身边？”

张祈山：“这些年我对你不可谓不好，不是手足却胜似手足。为何，你要背叛与我？”

张小鱼淡淡一笑，看着他们道：“佛爷，各位爷，你们总说小月亮是你们的梦里人。她在梦中是你们的夫人、心上人，可我也曾梦到过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九门众人皆恍了心神，眼神在他和女子间来回打转。

“她抛下族长去了长沙，游离在你们身边。她好似谁都喜欢，可她说走就走。最后，她死在了我怀里。”

张小鱼表情似悲却又带着笑，“你们能接受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死在自己怀里吗？”

“尸山血海，遍地狼烟，月亮陨落，我无家可归…”

闻言，他们的心里又空又痛。

张小鱼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张祈山，他的视线己经飘到了不远处女子身上。

对她有爱慕想法的人心里陡然坠痛，纵然己经知晓他们有缘无分，而原本对张小鱼的一点点欣羡，也在此刻如湮灭的烟花，只剩下彻骨的疼。

半晌，张小鱼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缓缓转过头来，明明是在看张祈山，作为一起生活过许多年的张家人。

他却也无法解读出张小鱼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惨淡的笑了下，又缓缓道来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恶梦，让我夜夜不能安昧。我早就想起了关于我们在张家的过往，可我不敢随她走。我怕重来一次，她又倒在我怀里。”

张小鱼甚至于不敢说死这个字眼，只用了倒下这词语。

我怕我只能以命还她一命，看着她重蹈覆辙，孤孤单单一个魂魄回长沙被你们欺凌。

我怕她忘不掉我，又找不到我，失魂落魄的张星月太可怜太好欺负。

我的月亮，该高高在上，她是张家的族长夫人也好，是张海客的玫瑰小姐也好，只要她好好的，小鱼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我选择留下，改变悲惨的结局，我要代替她守护好族长。

张祈山三分厉色的问道：“你留在我身边，只是为了她？”

“为什么佛爷总觉得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做不到。我什么都不求，只求她好好活着，代她守着她想庇佑的人，小鱼此生便无悔。”

张祈山略略松下一口气，“我不如你，我想要的东西太多。”

张小鱼顿住了脚步，半转回身，也是十足的坦然：“人在生死关头走一遭，该明白不该明白的也都懂了。我在乎小月亮，枪口顶上脑壳也在乎，而同样的，她也会为我豁出命去。”

“几位爷，她的心其实很软很好打动。你们给予她真心，便不是在这一世，下一世她也还给你们想要的情和爱。不妨，再多一些耐心，等她。”

张小鱼待在张祈山身边多年，和九门众人关系也算还好。

他不求名利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故人安。

这么些年，他看着多情的二月红洁身自好，再多的打赏再美的女子投怀送抱他也一笑而过。

齐铁嘴和解九亦是一样，没有选择成亲生子，都挑选了养子继承家业，只为等她。

而陈皮和刀客，除了平时聚在一起喝酒，练习武功，也不近女色。

张小鱼都看在眼里，故有此时的提醒。

张祈山诱哄着曾经肝胆相照的副官，希望他能对他说出心里话。

“小鱼，你说，我不曾接纳任何女子，下一世我会如愿以偿吗？”

“佛爷，会的。更重要的一点，只要你不伤害小官。她会接受你的真心，给予你，她的温柔。”

或许有误会，或许有隔阂，但小月亮心里注定有他们，她的故事里一首都有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