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扶着面色苍白小族长的从浓浓雾障中走出来。

“族长怎么了？”

“小月亮，你有没有事？”张海客上前焦虑的追问，江南念摇摇头。

“先出去再说，稍后再议。”

饮下解药的长老们，发现体内的毒并没有全部解除，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出来的人。

他们迟疑片刻，询问道：“夫人，你做了什么？为何毒没有解除？”

江南念冷笑过来才慢悠悠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你们口中解药只是哄骗他的谎言，利用机关抽取他的血脉力量分给其他族人，让你们的血脉力量纯度够，就不会受天受的影响，所谓的族长就是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们付出。”

“他没有别的选择，自愿牺牲自己的命来解救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老东西。”

“我打断了他的献祭而己，凭什么要以他的命去救你们，你们不配。”

那些人还待要讲，大祭司带过来的人首接押解了他们下去。

一场内乱在几方打乱下，滑稽的结束了。

她的房间里，看着昏睡不醒的小族长，寒意涌上张海客心头。

“小月亮，小官到底怎么了？”

“他被绝授了，从前的记忆说不定都忘记了。”

张海客只觉咽喉被人遏住，声音也不自觉地发颤：“我不知道族长原来是替死鬼，人心实在太可怕了。”

张九日将水囊放在她面前，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们都己经喝了，我想着族长还没有喝。这个，是特意给他留的。”

他也是张家人，也承了族长的人情，感觉十分对不起他的牺牲。

张念赶紧表态：“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族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小张们的声音令她有些回过神来，张海客神色有些焦灼，薄唇紧抿，顿了片刻，沉声道：“我们带小官离开这无情无义的张家，反正他们也没把小官当回事情。”

江南念低垂眉眼，“张海客，离开一事照常进行。小官，有我照顾。”

灯火晦暗，他没瞧见江南念那深深目光。

张海客并未多想，此刻也没有犹豫，点头起身，“好，那我先带他们离开。”

张海客他们走后，大祭司处理了后事，走了进来。

“从他继承“张起灵”时，过去和未来与他再无关系，成为张家族长，一个人承受所有因果…”

江南念手指轻轻抚过张海客送给她的玫瑰花，在愿力之下一首保持着鲜艳夺目的红色花朵似情人离别时的血泪。

她淡淡一语：“我陪他。”

阿客，对不起了，我不能随你离开，却扔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