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张海杏的种种纵容、耐心与怜爱,在旁人眼内却是关系非凡的表现。
江南念看着眼前的一对青梅竹马含笑下拜!
然而,与她张星月在张家真正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分明另有其人。
张海杏含笑道:“姐姐,我们夫妻二人父母俱不在。以你为首,今日请你上座。”
江南念直接落坐堂中左位,右位空置。
她笑言:“你们这杯酒水我自是吃得。”
这话当然只有张海琪明白,张家主母,张海客的初恋情人,与张海杏有故人之情谊的江南念当然当得起一对新人的一拜。
三拜之后,夫妻名分初定,宴礼事宜。
江南念浅浅饮了那一盏张海杏奉上的茶水,撸下手腕将镯子套在她手间。
“小杏子,祈愿你们百年好合,万事胜意。”
“姐姐…这镯子好生眼熟…”
张海杏在脑海中搜寻这手镯的踪迹,到底在哪里看到过呢?
是谁赠予她的呢?
小杏子,除了年幼之时父母和哥哥这么称呼过她。
记忆中好似还有人这般亲密的唤她。
“想不起来的不要想了,小杏子幸福就好了。”
这一日的江南念褪下所有的淡漠无情,很温柔。
张海琪看着上楼的小夫妻,感慨道:“你真的不想他们吗?”
“想不想没多大关系,忘了有忘了的好处。”
江南念浅浅一笑。
张海琪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食物饮着酒水,“你这里不错,要不是我有任务在身。真想随你潇洒快活一回…”
江南念把玩着折扇,轻轻摇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必强求。”
吃饱喝足的女子起身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语气懒散:“我走了,夫人。”
好久好久没有张家人这般亲密无间的称呼过她了。
她抬眸看向外头的红梅,低声道:“再见,海琪。”
这桌酒水,是单独为张海杏的家人,也是她的故人而设置的。
江南念俏脸泛起情潮,香腮堆满春雪,轻轻叹息:“阿客,小杏子和她年少的竹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很好我也很好,希望你们也好。”
她拿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起身去了九门那桌。
夜晚的灯发出淡黄的散光,反晕出一片朦胧暧昧的烟霭,透过这层烟霭,一身刺绣碧色旗袍的女子风情万种一路行来,不染铅华,妙目笼烟,两靥生愁,美得像一个让人永远都不愿醒过来的梦。
张祈山为她拉开了手边的椅子,好整以暇凑近笑问:“怎么,和张家人叙完旧了,她这是来吃个饭就走?”
江南念“嗯,过来道个喜。”
齐恒忙不迭的夸赞她,“夫人,你今日真好看。”
“齐恒,我往日不好看吗?”
“好看……今日更好看!”齐铁嘴下意识的张口就道。
江南念漫不经心一笑,眼眸流转间勾人心魄。
换了一身红色敬酒服的张海杏挽着张九日徐徐而来。
她摸着手腕间的镯子试探着,“姐姐,我想起来了。这个镯子我在哥哥手中见过,你和哥哥有过一段往事吗?”
江南念好似看不见宴席上研究的眼神,轻慢懒散的样子依旧,“嗯,似你们一样。”
张海杏有些疑惑不解,“可是为何…”
我们不记得你,我喊你姐姐你也随口就答,一点意外也没有。
就好似曾经的我,原本就是这么称呼你。
江南念拿起酒杯,和小夫妻二人的酒杯一碰。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有些不明,“人生在世,那里来得那么多为何。好了,赶紧敬酒。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张们造小人去。下次抱着孩子去见你哥哥,估计他不会把你们俩的腿打折。”
张海杏娇嗔一声,“姐姐,你真是…”
“姐姐,我们听你的。”张九日赶紧敬酒,着急拉自家小媳妇洞房去。
他们有些愕然地对上江南念虽然是笑着但逐渐冷下的眼眸。
她语气淡然:“别问,不想说。”
陈皮挑眉扫过一众人,张口就问了个最实际的问题,“谁想问这个,今晚你找谁?”
江南念别有意味的以扇掩唇,“看谁能留到最后!”
这一桌子各有心思的人开始拼酒,可惜最后俩张家人都没有喝过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