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承太郎也用自己的意志和精神将这随着疲劳涌上来的属于间桐慎二的没出息给压制下去。
“大哥哥?”
在脏砚的书房里面翻箱倒柜的承太郎,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反而引起了伊莉雅的注意。
“吵到你了?”
“不……”
伊莉雅摇了摇头,身体蜷缩成一团站起门口,小心翼翼的窥探着承太郎的身影。看样子并不是被承太郎翻箱子搬书架的声音吵醒的,而是有目的来找承太郎的。
“怎么了?伊莉雅?”
承太郎让白金之星把几乎拆分成几片的书架放置回原位。虽然找到了几个暗格,但是都是间桐家的魔道,承太郎看不懂,而且也帮不上什么忙。
伊莉雅犹如害怕的小动物一样,惹人怜爱的蜷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
“没事……你继续,我在这里看看就好。”
“?”
即使像承太郎这样不懂女人心的钢铁直男,也能明白这一句没事绝对是骗人的。在凌晨四点不睡觉,跑来自己身边的小女孩,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呀嘞呀嘞——真是难办,自己能做到安抚小女孩这个工作么?如果白金之星能自主开口说过,干脆直接交给他好了。
走到伊莉雅的身边,虽然身体很想就这样一屁股做下去,但是身为空条承太郎的骄傲,不允许这样,即使累得不行,也要一手插兜,一手抚帽,站似一棵松。
“怎么了?”
根本找不到如何巧妙的挑起话题的承太郎,只能再次重复一边简单单调的询问。
“大哥哥……”伊莉雅则顺势将头靠在承太郎的身上,如果承太郎也坐下就是靠在承太郎的肩膀。不过承太郎坚持站立,伊莉雅就顺势靠在了膝盖的位置。
“好可怕——”
“可怕?什么可怕。”
看着那双因为恐惧而蒙上一层阴霾的红色瞳孔,承太郎皱眉。
“我好害怕睡觉,害怕一睁开眼睛,自己的身体就会主动跑去脏砚那里。”
“?”
看着承太郎不解的神情。伊莉雅叹了口气继续解释。
“身为钥匙,打开门,实现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夙愿。这些是深深写在我的骨髓里面的,我是圣杯,是为了使用而被制造出来,注定会在打开门的时候坏掉的工具。”
“喂!”承太郎不满的喝止,他不想听这些丧气话。
“但是这个工具却在爸爸和妈妈的帮助下,衍生出来了自我意识。本来只是微不足道的埋怨,却因为遇到了某个男人,在那个男人的影响下,让这股自我意识升级成了对这个爱因兹贝伦的叛逆。”
某个男人,应该是在说自己吧?
“但是那是因为当天,被你的热情所感染,被你的精神所影响。然而现在,那股热情冷却下来了。我又开始反思,这样做,真的可以么?背叛身为钥匙的职责,真的可以被原谅么?使命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一点深入骨髓,就很难彻底抹去——”
“别说蠢话。”
承太郎一边反驳着伊莉雅的话语,一边俯下身将伊莉雅抱了起来。感受着那如若无骨的柔软细嫩的触感,承太郎将她公主抱回了她睡觉的客房。
“哥哥,虽然我在听圣杯【妈妈】说过,你叫承太郎,但是你的真名是什么呢?”顺从的被承太郎抱回卧室躺在床上的伊莉雅,微笑着看着一脸愁容为自己担忧的承太郎。
“……承太郎,空条,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有两个jo呢?好奇怪的名字,比起承【jo】太郎,干脆叫jojo比较好听。”
“呵。”
承太郎没有回应,也没有反驳,他对这个身处于悲剧漩涡正中心的少女,只有满腔的怜爱之情。
“空条承太郎……空条承太郎~jojo!”
伊莉雅看着承太郎的脸,呢喃着他的名字,每呼唤名字一次,伊莉雅脸上的阴霾都会减少三分。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呼唤大哥哥你的名字,就会让我感觉到豪情万丈呢?”
“赶紧睡觉吧。”承太郎没有对小女孩说情话的才能和兴趣,如果能消减伊莉雅的不安,陪陪她也无妨。“我还是会跟上次一样,坐在你的床头,直到你睡着的。”
正当承太郎准备起身去拿凳子,伊莉雅忽然笑了,犹如小恶魔一般的笑容,随后一把拉过承太郎的衣领,直视着他的双眼。
“空条